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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劼音

王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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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简介

王劼音,1941年生于上海。1956年考入浙江美术学院附中。1960年入上海美术专科学校,1966年毕业。曾任上海火柴厂美术设计员。1977年任教于上海市美术学校。1986年在奥地利维也纳造型艺术学院...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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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法: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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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劼音的画上踩过

  有些时候没见画家王劼音了,想去田子坊的画室拜访他,不料他说:“我已搬走了。”这真是个“大隐隐于市”的处所。就在离田子坊并不远处,掩隐在一片热闹中,竟有这么个不为人知的小型商务楼,以至于我开车错过了一次,折回来才找到。

  地上的画布

  他把租下的办公室地板和天花板都拆掉,搞得像个工坊。没一件像模像样的家具。最漂亮的两把木椅不知是哪里捡来后,自己漆得花花绿绿的。他似乎压根就没打算在这里应酬宾客。有张圆凳,他说丑,就给喷了颜料,弄得像乾隆年间的茶叶末釉瓷器。

  一见面他就指着搁在墙角的几张油画说:“捐给由新民晚报发起的上海书画善会。”

  我走过去的时候才惊觉,地上铺着的一大张灰不溜秋的“脏布”是他正在创作中的一幅画。

  “喔唷,差点踩上去!”我说。

  他笑道:“没关系,踩好了。你踩出来的效果会激发我接下去画的灵感。”

  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他一贯的创作风格就是喜欢不拘成法,随机应变。他喜欢根据那些不在他控制下产生的偶然因素,采取不同的应对办法完成作品。记得大约10年前在展览中见过他的一幅极精彩的马,问他是怎么想到这么画的,他揭秘道,原来他把颜料桶放在了一块画布上,时间久了生锈,在画布上留下了好看的印迹,于是根据这些印迹,用概括的炭笔线条连接起来,成了一匹马。

  接下来在他画室的时间里,我多次视若无睹、心无愧怍地在他铺在地上的这幅画上踩过。

  捡来的废纸

  问他“最近忙点啥”,话刚出口就有点后悔,用这个问候语来问王劼音似乎有些不对路。他除了画画,还能忙啥?他从不折腾事,很少有新闻,更别说绯闻,如今在大学退休了,更是画室和家两点一线。不料,他还真有点事。他拿出一本新的画册,说视平线画廊将在红坊给他办个水墨画展。

  王劼音不折腾事,但他折腾画。

  1941年出生的王劼音在目前我国版画界具有毫无争议的地位。他在美术界崭露头角就是凭他的版画。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他的版画频频在全国性美展出现,并荣获金奖。他还曾任上海美术家协会版画艺术委员会主任和上海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但是,他很早就不安“本分”,移情别恋,玩起了油画。

  他玩油画,又与版画“藕断丝连”,从不按油画的“金科玉律”出牌,屡屡将版画的刻、划、拓等手法用上去。什么喷枪、破旧的衬衫、牛仔裤等等,都被他用来作画。他不在任何门户之中。他是上海画家中较早探索抽象艺术的,但他不以抽象自居。同样,他也不愿意以写实画家定位。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有位同行私下开玩笑道,幸好王劼音没用他画画的玩法来恋爱,否则女人就惨了。

  然而别看他这么“瞎折腾”,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他内心有一杆尺度,高品位的审美尺度。他被不少同行认为是现今美术界少有的、作品具有“老克勒”气质的艺术家。他的画放在他那灰不溜秋的画室里或许还不太起眼,一旦放到好的环境里,顿时散发出高贵、优雅的都市艺术气质来。

  他似乎在用自己的艺术实践告诉人们,最重要是有高的审美品位,不必拘泥成法、拘泥技法、拘泥材料,艺术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就拿他即将在红坊展出的水墨画来说,很少有人知道,这些画竟然是画在废纸上的。有一度,他去张培础水墨工作室玩水墨画,别人都是在认真地写生画模特,他却到处去捡别人画坏了扔掉的废纸。他捡了好几大摞,拿回来慢慢玩。他静静地面对废画,心中生出了新的画面,然后下意识地用秃笔在上面慢慢地点,点上数以千计浓淡干湿自然变化的墨点,渐渐形成了新的格局,新的气象……他的水墨画也不只是一种风格,其中有传统花卉、山水的嬗变,也有吸收了抽象理念的笔墨游戏。那种宁静、优雅、淡泊中,透着特立独行的傲骨。

  复活的文竹

  王劼音画室里有一盆文竹,袅袅娜娜依绕在窗户上。这盆文竹跟着他有20多年了,不管搬到哪个画室,它都像红颜知己那样伴随他。他从父亲那里“继承”的这盆文竹,曾有一度枯死了,于是扔到了户外。不料,风吹雨打,日复一日,它竟然复活了。

  “艺术家就该在自然的状态里生生灭灭。”

  顺其自然,这是王劼音的生活态度,也是他的艺术创作态度。他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工厂。厂里既要用他的美术才能,但又不给他提供固定的创作空间和设备。而他的另一位同事却拥他所没有的一切。有人为他打抱不平,他却自得其乐,说这样更自由,免得自己觉得欠了厂里太多的东西,这样就不好意思从事自己的艺术创作了。

  不争不抢,在社交场合也总是坐在一边静静地听别人说话居多。他最不适应的是在担任上海美协副主席期间,总在各种画展开幕时被拖到上面去“站台”。

  “现在是我最舒服的时候了。我衣食无忧,没有更多的奢求,完全可以安心地画画,画自己想画的画。”

  王劼音也有愤怒的时候,他会愤怒当今平庸的美术教育把有灵性的孩子教傻了,不合理的考试制度把有艺术天赋的孩子挡在学院门外……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埋怨过生活对他有什么不公。

  王劼音并非“四大皆空”,至少有一样物质需求他“空”不了的,那就是画室。他说:“有的画家把画画当作养家糊口﹑发财致富的职业,那么,画室就是他的车间;有的画家并不真爱画画,可画可不画,画室便是偶然去住几天度假的别墅;而在我,画室却是日常居家的住所,必不可少,没了画室便会有失魂落魄之感。”

  好吧,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不赶紧告辞吗?(林明杰)